苏净蒽眼角发热。
“外公。
”
拍拍她的肩膀。
“不要想太多,外公疼你,舅舅也疼你,你表哥,也是很疼你的,我们都希望你过得好,知道吗。
”
饶是再冷情的人,也受不了这个。
苏净蒽靠在秦沐之的身上,哭成一个泪人儿。
“外公,我对不起你和舅舅,也对不起表哥。
”
这个从小就没有母亲的女孩,其实一直很脆弱,只不过故作坚强。
秦沐之双眼泛红,苏净蒽的委屈,他能理解,孝道在前,净蒽跨不过这个砍去。
这道坎,试问,又有几人能跨过去呢。
苏仲卿夫妻始终没有出现,他们不敢来,即使女儿回门,没有回到苏家,让他们憋屈到了极点,他们也不敢声张,连出现在秦家门口都不敢。
秦沐之不满他们,秦净修现在对他们恨之入骨,虽然是楼西聆横刀夺爱,但是真正的幕后黑手还是他们。
至于楼西聆,少帅也不甘心就这样被人摆了一道吧。
吃饭的时候,无可避免的楼西聆和秦净修坐在了一起。
秦净修有意为之,倒是灌了楼西聆不少的酒,楼西聆也不示弱,原本不差的灌回去,谁也不肯示弱,各争心里的一口气。
秦沐之冷眼旁观,别人也就不劝,对于他们之间的恩怨,都心知肚明。
苏净蒽也坐得住。
隔着一道屏风,女眷坐在里面,悄悄去看苏净蒽的神色,却见她还是那么沉得住气,比谁都沉静,倒也难当一份好气度。
出秦家大门的时候,楼西聆脸红的不像样子,竟然还能保持那份挺拔,依然站的像杆标枪一样。
秦沐之点点头,这个年轻人,还真不错。
秦净修倚在门边,看着夫妻二人上了别克车,眨眨眼睛,转身回去了。
两人竟然没有太多的唇枪舌剑,亲眷们倒是颇为惊奇。
秦沐之不惊奇,自己的孙子,自己了解,憋着劲呢,这事一半会不带消停的。
年纪大了,管不了了,随他去吧。
苏净蒽十分不情缘和楼少帅坐同一辆车,各种不待见先抛到一边,关键是这个人浑身酒味,难闻死了。
可是不行,众目睽睽之下,她要是上了别的车,自是让人猜疑,本来都已经是一场笑话了,她可以不在乎,但是外公会在乎,不想让老人家操心,坐进车里,离楼西聆远远地。
偏偏那个醉鬼一关上车门就撑不住了,一个劲的往她这个方向倒。
已经第五回将他那颗脑袋给推过去了,苏净蒽心中恨得不行,面上却越发平静。
“开快点,少帅不舒服。
”
这个不用说,大帅府的车,还没人敢挡路,楼西聆第六次将头压在苏净蒽的肩膀上,压得她一边肩膀塌下去不少。
苏净蒽伸出手来,在他的大腿上用力一掐,那个家伙果然叫了一声,醒过来了。
苏净蒽坐正身姿,开始装蒜。
不用问,楼西聆都知道是怎么回事,这个女人,该死的,她的竹马表哥灌他酒,她就在这使劲掐他,这两个人,天生一对阴险货。
懒得和她一般见识,将头靠在后面,咱挨不着你行了吧。
前面司机将一切尽收眼底,倒是当成一对小夫妻打情骂俏了,嘴角抿着笑。
楼家人见到喝多了的楼少帅也是吃了一惊,楼夫人看了苏净蒽一眼,想要问问怎么回事,被楼大帅挡回去了。
“赶紧的,将少帅扶回去。
”这话是对亲兵们说的。
上来两个卫兵,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