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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陆行远这么说,文小柔才伸手,收下了名片。
见到她的动作,陆行远心里最后的担忧才终于散去。
他温柔地问:“明天打给我,好吗?”
文小柔指尖捏紧名片,犹豫了会,才缓缓点头。
“好。”
“那我们约好了,拉钩?”
陆行远往前探了探身子,对她伸出了小拇指。
文小柔这才抬眼看向他。
她眼里有疑惑,有惊讶,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做。
陆行远多少也有些尴尬。
不过,他深知对一个想求死的人来说。
与人轻松又善意的约定,很可能在最后关头拉她一把。
小涵在自杀前不给他打电话。
也是觉得和他交流,治病这件事太沉重了吧……
他想着,有些出神。
就在这时,文小柔细瘦的手指轻轻勾在了他手上。
被纸杯暖热的温度顺着传到了陆行远指节。
他回过神,就见文小柔唇角勾起笑:“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?”
她的笑里带着几分“真拿你没办法”的成熟。
不过,这还是陆行远第一次看到她笑。
他并没有在意自己反而被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当做幼稚鬼。
只是发自内心的愉悦。
他晃了晃手指:“谁不遵守约定就是小狗。”
文小柔“噗嗤”笑出声来:“好,陆医生。”
之前两人交流的时候,她的声音都是细细小小的。
现在倒是大胆,活泼了几分。
陆行远也是一笑:“你笑起来很好看,以后要多笑笑。”
文小柔脸上的笑意一僵。
她慌乱地收手,错开了瞧着陆行远的目光。
文小柔又低下头:“……嗯。”
看来,他想让她敞开心扉的进展有些操之过急。
陆行远若无其事地收回手,站起身,说:“那我先走了,明天到家了就给我打电话。”
文小柔点点头:“好。”
想着她在警局,明天又有家长来接,应该不会出什么事。
陆行远也没什么好担心的,转身向休息室外走去。
就在他快走到门口的时候,文小柔却突然出声。
“陆医生!”
陆行远停下脚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