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陆芜晚却已经衣袖掩面喝了下去。
顾临渊还是缩回了手,坐在一边陪着。
陆芜晚再没勉强他说话,只自己喝自己的。
夜色渐浓,月光银河般倾泻下来。
给两人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银边。
没一会,一壶酒就被陆芜晚一个人喝完了。
“怎么没了?”
最后一杯下肚,陆芜晚拎着酒瓶子晃了晃。
酒壶里只出来几滴。
刚才她本就有了醉意。
这时又喝了一壶,已经有些迷糊。
将酒瓶放下后,她不满地低声说:“罢了,我自己有。
”
倒扣住酒杯,陆芜晚手腕翻转,桌上又多了一坛酒。
酒坛摆在桌上,都快掩住陆芜晚的脸了。
顾临渊一惊:“这是……”
“这是我们妖族的私藏酒,不像天界那么抠门。
”
或许是喝多了。
陆芜晚说话比平常多了几分豪气。
她边说边站起身。
手覆上酒封,陆芜晚伸手一掀。
酒封封的极严实,她是掀开了,反力却让她一个不稳向后退了半步。
膝后撞上了椅沿。
她腿一软,便往下跌。
腰后突然一只大手穿过,接住了她。
“你没事吧?”
顾临渊的语气中透露着几分担忧,甚至忘了松手。
陆芜晚很少这么近距离地看顾临渊的脸。
他长得也十分英俊。
只是平时被那股冷峻的气势掩盖,很少有人欣赏。
她眯了眯眼睛,想再看清楚些。
顾临渊却松开了手。
她顺势滑倒在椅上,两人顿时拉开了距离。
短暂的接触后,好不容易和缓了些的气氛顿时又尴尬起来。
其实,陆芜晚身后就是椅子。
刚才顾临渊完全没必要伸手接着。
可却下意识地动作了。
他不由懊悔。
明明下定决心和她保持距离,怎么就又忍不住逾距了?
一时间,连他最熟悉的沉默都让他觉得焦躁不安。
于是,他说:“别喝了,饮酒伤身。
”
一张口,又是一句关心。
顾临渊立马闭上了嘴。
若不是陆芜晚在场,他恨不得捶自己一拳。
自己怎么总是把握不好分寸!
陆芜晚刚才喝的是天界的金玉琼浆露。
这酒最是醉人,不少仙官撑不住三杯。
所以,她已经醉的有些恍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