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明月勾唇:“不是要准备宴会了么?属下就想着来寻些物件,到时候在宴会上摆用。
”
冥司大抵是没有这种东西的,这些还都是萧容予和我的私存。
也难怪他来寻。
我点点头:“辛苦你了。
”
“这是属下该做的。
”
殷明月说完,将瓷瓶收入空间。
气氛沉默下来。
我到底和他没多少话聊,还是直入主题吧。
于是我说:“我……从宋清静那听说了一段故事,是承平年间一个清官被杀的冤案。
”
我没告诉他实情,要是让他知道我看到了他的过去。
万一问起他忘掉的人是谁,我可不好回答。
殷明月动作一顿:“属下为人的时候,也是承平年间的。
”
“说的就是你的事。
”
我抿抿唇,试探着问:“你想不想替自个平反?”
历史还是承平王室书写的。
若不是有百姓口口相传,恐怕他就如历史书中所写,是个贪赃枉法的奸佞小人了。
殷明月一笑,如春风一样温柔:“过去太久了,人间的事情我早就不计较了。
”
“那……”
看着他释然的笑,我突然就不忍心提起。
他受到的伤害那么多,我怎么能让他再让步?
要不……还是算了。
大不了在其他地方补偿闫芳芳,也算是我们室友一场。
我打算放弃了。
殷明月却说:“夫人,你问我这些,是为了您室友吧?”
我一愣。
他怎么知道?
殷明月了然一笑:“夫人不必惊讶,上次我见到闫芳芳后,更觉得不对,所以回冥司就查了命薄。
”
“属下已经知道,闫芳芳那一世害了我。
”
他说得云淡风轻。
那些伤痛似乎已在时间的洪流中被磨平。
不过看他这个反应,应该也只是查到闫芳芳这里,不涉及到我。
我轻叹:“那你打算怎么办?”
殷明月又拿起一件金樽。
他垂眼看着金樽,小心地用法术护养。
“当年我就不曾怪过她,如今过去这么久了,属下早就忘了。
”
他说起时漫不经心。
好像连手上的金樽都比他的旧事重要。
这样看来,他是真的不在乎。
我松了口气。
“既然如此,对闫芳芳的惩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