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看见至少十几艘乌篷船着火了。
怎么烧着烧着,却屁事儿没有?
他脑中闪现着一种不可思议的念头。
这他娘的,是铁船?
怎么可能?
不说沉不沉的问题。
谁家那般奢侈?
用铁造船?
怎么办?
他现在指挥的三百多少舰船,大多是江口水师。
他带来的几百艘援军,还在北边五十里的某个渔村港湾修整呢!
海上行驶半个月了。
军兵不修整几天,怎么打仗?
海上风浪大,可不比内河平稳。
“撤!”
能做到水军总管的位置,堪称辽国水军第一人了。
完颜黑水绝对是拿得起放得下的大人物。
信号旗挥舞。
辽军舰船竟然散开,头也不回的跑了。
一艘艘渐渐消失在海天相接之处。
陈梁也顾不得追击敌人。
大伙儿第一次踏足大海,晕船的可不少。
实在是,不适应啊!
“传令,靠着海岸线!”
“南下!”
鞑子撤了?
援军跑了?
雄州水军副将嘎巴了一下嘴,傻眼了。
他有种很不妙的感觉。
好像,他把这帮凶残得不像话的铁锋水军怠慢了。
灭敌四五十艘,自身一船未损。
这不是凶残算啥?
雄州水军跟鞑子打上两三个月,也未必有那么大的战果。
能做到一换一,他睡觉都得笑醒了。
碧海蓝天,海鸟翻飞去,浪花朵朵来。
看起来美不胜收。
陈梁捏着旗语兵送来的战损名单。
心情很沉重。
几十个好兄弟,一战而没。
他发誓,下次跟鞑子作战。
第一、绝对不带未经训练的战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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