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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庆贺不以为然:“许是杜芸拿错了茶罐子,不小心将珍藏给了仆人,由她自己心疼去便是。”
叶舟摇了摇头,压低了声音。
“最初你提及要买‘风声’,杜芸似有些不情愿,但好茶是为了留客,她来去匆匆,更显如此。”
“是什么,让她在这过程中改变了抉择,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。”
王庆贺只当随耳一听,嗤鼻冷哼:“你们这些内臣宦官就是在宫里习惯了察言观色,什么事儿都要细细琢磨。”
“我和杜芸多年的交情,她没你想的那般心思沉重。”
叶舟劝不动王庆贺,也懒得再劝,只独自多加了谨慎小心。
二人继续启程,这万花楼后院面积极大,比前堂门面还要大上数倍。
不过叶舟已经知道,地下另有洞天,也就不足为奇了。
循着花草假山间的幽密小径,二人到了一面莲花池前,这池子也足够辽阔,跟个小型的湖泊似的。
湖心有一座小桥的凉亭,从堤岸上引了条浮水的廊桥过去,桥面不宽,又是木质,王庆贺踩在桥面上咯吱作响。
叶舟刻意和他保持了距离,生怕桥要是塌了受到牵连。
然而这担心肯定是多余的,一路无惊无险到了凉亭。
凉亭表面平凡,但是地板上却图案繁杂。
最中心处是两条首尾合抱的石鱼,但此时阴阳太极还未出现,只能算是个雏形而已。
但以石鱼为中心,向八方延伸的图案却是八卦之形状。
王庆贺转动脚步找了找,又让叶舟去搬开巽位的石板,并炫耀显摆自己的见识。
“万花楼的地下也是分工不同,以八卦为体系,分别负责不同类型的情报。”
“巽位为风,无影无形,又有风中金刀刀上血的别意,所以从这一处下去,最有可能买到红云阁杀手的信息。”
叶舟一边听着一边干活,果不其然,这些石板都是能够直接启开的。
搬开巽位石板之后,露出一条向下的石梯甬道。
这条甬道有些狭小,以王庆贺的体魄,只有横过来身子才能下去。
“要不是上了你这条贼船,估计我王某人这辈子都不会下这巽位。我已然有了万贯家财,何苦要过这种打打杀杀的日子?”
“你自找的。”叶舟起身拍打手上灰尘,已经是习惯性和他斗嘴:“如果不是你想上赵元杰那条已经快被淹没的破船,又怎么会改到我这条船上来。”
“说起来,还是我搭救了你,引你来到正途。”
王庆贺吹胡子瞪眼,正要争辩,叶舟突然目色一冷,急声低语:“有人在监视我们!”